怎想今日一战,竟至溃不成军,实在无颜上对黄恩浩荡,下对关中和中原的黎民苍生啊。”
杨文岳赶紧安慰他道:“督师何以出此言,自古胜败乃兵家之常事,傅督何必难过。数年以来,官军每遇贼兵,总是惊慌溃逃,所以,学生亦常常主张持重,不敢轻易与贼浪战。”
傅宗龙如何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,但事已至此,多言亦是无益,只得叹了口气,又说道:“并非是学生不肯持重,实在皇上催逼过急。
宗龙明知战也未必有功,可不战则必然获罪,然两难之间,必选其一,所以,学生方决意一战,宁死于沙场,不死于西市,大丈夫岂能重对狱吏乎!”
杨文岳闻言,也觉自己适才的话有些过火,忙又安慰傅宗龙道:“元宪苦衷,仆亦深知。事到如今,我们也只有在此地死守待援。
幸而适才混战,你我身边将士并未溃散,今在此地尚有一万余人马,虽是步卒为多,然坚守阵地尚是堪用,只要你我二人镇静指挥,鼓励将士们奋发忠义,齐心齐德,固守数日当是无妨。
更有丁督师又近在商城、潢川一带,左昆山也在信阳以东,距我皆是不远,料想他们得迅,必会来援我军。
万一他们不来,我军稍作休整后,再且战且退,往项城方向退去,也还不迟,何况贺人龙、李国奇二帅,以及保定副将张德昌等诸将逃走不远,应是就在项城左近。
今夜,我二人一面向皇上飞奏败军危急情势,一面飞檄项城,寻贺、李二帅回师救援火烧店,另外,也再飞檄丁督师和左镇速来相救。”
傅宗龙此刻心情已有所恢复,不似刚才那般激动,他点着头说道:“正是这个主意。斗旺兄,我等现在部署军事去吧。
这边部署妥当之后,我二人便各自飞奏朝廷,不用联名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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