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刘头来不及擦掉嘴边的血,先抹了把泪。
“苦啊……我孙儿苦啊,娘被辛家人霸占了,爹又被活活……”
他颤巍巍指向头顶,双眼通红,紧咬的牙缝中渗着血,极沙哑的嗓音如同一把锈钝的锯子,割着众人的耳膜。
“好一个辛家,拆的是百姓骨,啖的是黎民肉,就连那老天爷,被辛家的青纱帐给蒙了眼!”
几人皆是神色哀怆,但还是连忙捂住了老刘头的嘴。
“可不敢这么说!就算为了你孙儿,忍着吧……”
面前的桌上忽然多了一壶茶,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娘子微微垂眸,眉间的悲色比那几个汉子都浓。
“喝点吧,人总得活下去的。”
她一头青丝只用木钗绾着,穿的是最便宜的麻布衫子,袖子卷起,露出的臂膀并不白皙,双手更是粗粝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。
她是这茶寮的老板娘,没人知道她的来历,两年前突然来了这儿,身边也没个父母兄弟。
最初有些男人见她一介孤女,偷偷占她便宜,险些被折了手。几个性子横的想趁夜报复,都被打得下不来床。
他们说这小娘子下手都是杀招,像是有真功夫的,再加上大家都指着在茶寮里卖药,便不敢再招惹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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