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用力磨了磨扇柄,冰凉触感勉强让心头不快舒缓些许。辛和钰瞥了眼凌初,见她捏着拳头眼中藏锋,显然也是强压着揍人的念头。但她只是忍住不动手,面上愤恨是一点也没遮掩。忽而,辛和钰的心间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痒,没由来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这声不合时宜的笑引得凌初侧目,不明白这狗官又在笑什么。
辛和钰敛了笑意,问张百田:“张柳氏说,柳三娘曾偷过汉子,还叫旁人看见了,你可知此事?”
张百田显然是知道的,闷闷地咬了咬牙关,才不情愿地点头。
是村里一个寡妇无意中碰见了告诉他的。
“所以你根本没有亲眼看到?”辛和钰颇为失望,“哼,一群乡野刁民,大字不识几个,编排子虚乌有之事倒是能耐。”
他没了耐心,不愿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久待。张柳氏见他要走,拼了命要说些什么,被侍从摘下封口的布团后急忙喊道:“我看到了!是徐瞎子,他俩早就不干净了!”
辛和钰示意侍从放开她,“你最好拿得出证据,否则——”
“我有!我娘家村里,还有镇上人,不少都见过他俩眉来眼去的。”
张柳氏一句话逗笑了辛和钰,“一个瞎子,眉来眼去?”
“他……他不是真瞎,村长也知道。”张柳氏把话推到了村长那,村长才捡回一条命,生怕触怒辛和钰,赶忙磕头道:“是,是!那姓徐的只是眼睛不大好使,我们就戏称为瞎子。他是村里的花匠,平日里种些花拿去镇上卖,性格古怪不太与人来往,老子娘前几年死了,兄弟离村给人帮工后就再也没回来,如今家里就他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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