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床板拼成的简易验尸台上只剩下一副骨架,旁边的木桶被花束挤满,凌初问:“不是说验完后,要缝合腹腔让人来认尸吗?怎么……”
“原是这样打算的。”仵作回道:“但尸体实在是腐烂得太厉害,皮肉无法辨别只能剔除,好歹能从骨骼上看出些东西。”
他又指着那盛花的木桶说:“内脏已被花株根系完全侵占无法剥离,只好先这么安置了。”
想着如此鲜妍的柔夷之下是烂臭的内脏,凌初又一阵反胃,强撑着观察起尸骨。
仵作说得没错,死者的髂骨前端上有一道极深的砍痕,是有人照着她的肚子劈斩留下的,用力之大,连脊柱都留下了划痕。
是什么深仇大恨,才会对一个刚刚生产的妇人下如此毒手?
正巧在那处砍痕旁边,还有一条裂痕,凌初俯身仔细查看过后,心中一阵发寒。她从尸骨的头顶,一寸一寸地看下去,脸色愈发凝重。
“大人,此人——”
“大人!”
一声急呼打断了凌初,只见村长气喘吁吁赶来,他婆娘跟在后头,还牵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。
那妇人一脸的不情愿,小小的个子套在不合身的衣裙中,像把死气沉沉的枯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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