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人看得出来,东国百姓如果在飞云港,向东云官方申诉,无论他们占理不占理,后果非常堪忧。
两家的男主人,唯唯诺诺的应承着,显然,他们吃下了这个闷亏。
看他们的样子,只求平安脱身,事后根本不可能再找东云人麻烦。
何铎、何西叔侄两凑到了刑天鲤身边,朝着那些憋气、哭泣的东国青年挑了挑下巴。
刑天鲤眸光闪烁,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他抬头,看向了港口西北角,朝着海面突出的一个礁石岬角。上面矗立着一座高有二十多丈的灯塔。在灯塔的顶部,三名身穿黑色狩衣,头戴高高的黑色纱冠,手持血色流云纹黑底团扇的男子,正静静的看着这边。
隔着好几里地,刑天鲤依旧能感受到,这三个男子身上,那浓烈的邪气。
远比在平海城,东云人强占的聚居地军营中,他见过的那些东云术士身上,更强烈百倍的邪气。犹如实质的邪气,阴冷,肃杀,带着让人窒息的腐朽死气和无穷尽的怨气,在刑天鲤的神魂‘视界’中,三个男子全身,都被厚达数丈的黑色雾气笼罩。
在那黑色雾气中,有邪物隐藏。
如尸,如鬼,如妖,如魔,是极邪门的手段,这些邪物,正在缓慢的抽取这三个黑衣男子的精血,甚至在抽取他们的寿命。
而这三个黑衣男子,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法子,他们的精血虽然虚浮,总量却充沛得没有道理。他们的寿命,更好似被泼了大桶汽油的篝火一样,火势滔天,炽烈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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