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狗带着刑天鲤,径直出了酒店。
离开枫丹白露街,转过两条小巷,一条种满了梧桐树的僻静小道,一间挂上了歇业牌子的酒馆内,刑天鲤见到了老熟人莲喜公公。
在小龙湫镇,骄狂如斯的莲喜公公,此刻正好似一条乖巧的京巴儿一般,满脸笑意的,微微佝偻着腰身,毕恭毕敬的站在一名身穿米色格子纹西式男装的高挑女子身后。
女子做男装装束,满头黝黑发亮,浓密如飞瀑的长发,很简单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辫。她身材高挑,五官昳丽,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煞气极重,偶尔眼角一挑,一股子常年养尊处优、手掌生杀大权的凛冽压迫感就呼啸而来。
女子静静的坐在酒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,面前放着一个敞口的玻璃酒杯,里面是满满一大杯烈酒,双手正麻利的拆卸一支黑黝黝的手枪,‘咔嚓’一下,手枪化为一堆零件坠落,然后呼吸间,十指荡起一片残影,又将零件重新组合完成。
刑天鲤刚刚走进酒馆,女子就抬起头来,目光如刀,在他身上一旋。
猛不丁见到生得英伟英俊,身形高大,却又气质潇洒舒朗的刑天鲤,女子双眼骤然一亮,双眼的水色越发明媚,突然开口叹道:“这般俊俏,怎么偏偏是个臭男人?”
刑天鲤的步伐骤然一僵。
女子身后的莲喜太监已经‘咯咯咯’的笑了起来,忙不迭的逢迎道:“主子若嫌弃这小子是个臭男人,不如让奴婢亲自动手,将他一刀做个清净,给主子您做个贴身的小太监?”
女子目光流转,似乎犹豫不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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