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,鼓噪,跺脚,鼓掌,欢呼,大片大片的百姓跪倒在地,向那女兵不断磕头,吓得那女兵也跪在了地上,向他们还礼不迭。
于是,恶性循环就此诞生。
女兵磕一个,百姓们磕两个,女兵吓得‘嗷嗷’大哭,越发勤勉的磕头行礼……和女兵一并巡逻的士兵们也浑身僵硬,一个个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般情状。
他们在军营中接受整编、整训的时候,上级军官,也没告诉他们,这般状况该如何是好啊?
相柳白蝰端起酒碗,‘咕咚’就是一大口。
他叹了一口气,向着李魁胜欢笑道:“老李,可曾想过,我们也有今日?”
李魁胜抹了一把脸上的大胡子,斜了相柳白蝰一眼:“啥?你说啥?什么叫做,我们也有今日?”
李魁胜看似一条粗豪无文的莽汉,实则是一个粗中有细,甚至堪称心思细腻的灵秀人儿——否则的话,当年那般情形,刑天鲤的老爹刑天通明,如何会将自家妻儿托付给李魁胜?
李魁胜又如何能,如何肯,在小龙湫镇,将刑天鲤安安稳稳的养大成人?
他也端起酒碗,‘咕咚’就是一大口:“你所谓的‘今日’,是指,今日焚天城的百姓们如斯欢笑,如此安居,还是说,我们如今拥有的‘风光’,甚至是这支军队,还有这支军队带来的……‘权柄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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