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球浑浊不堪,布满血丝的眼白几乎要挤出眼眶,死死锁定着我,嘴角咧到耳根,有一种小日子电影里的裂口女既视感。
涎水顺着下巴滴在沾满灰渍的衣领上,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,双臂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张开,手指扭曲如鹰爪,指甲缝里还嵌着不知多久没洗的泥垢,跑动时膝盖骨发出“咔吧咔吧”的脆响,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,却偏偏以一种违背人体力学的速度猛冲过来,嘴里翻来覆去地吼着:“你终于忍不住了!呵呵……忍不住了!”
那疯态看得我后颈直发毛,待他扑到近前,我下意识抬腿狠踹到他的胸口上。
这一脚力道十足,换作普通人早该倒飞出去,可邓帅却只是踉跄着退了两步,喉咙里发出呵呵呵的诡笑,非但没停,反而像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,更加癫狂地扑来,腥臭的气息几乎快要喷到我脸上。
‘靠!’我暗骂一声,被逼得连连后退,眼看他枯瘦的手指就要勾住我的衣角,我心一横,后发先至的攥紧拳头狠狠砸向他的面门。
咔嚓!
脆响清晰入耳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鼻梁骨在拳下塌陷的触感。
可这致命一击落在他身上,竟像打在一块朽木上,他只是晃了晃脑袋,鼻腔里涌出的血糊了满脸,却依旧咧着嘴傻笑,念叨着:“呵呵……你终于忍不住了……”
“忍不住你大爷,你特么只会说这一句话啊?!”
我骂了一句,不想再和他浪费力气,转身就往火葬场的甬道里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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