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年来，他最初的几年最认真，一门心思扎在新情报的研究上，但后来几年他就越来越懈怠了。
一方面是所有思路想尽了，就像拼图的人水平再高，在仅有几块边角料图块时，无法得知整个拼图的图案，他也没办法通过那几份病中日记，就把所有事都串联起来。
另一方面，他清晰地感觉到，他的情绪自控力在变差，心情越来越糟糕。
一些不必要的想法，不断盘旋在他脑海里。
明明心里很确信，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，但还是有一个声音，一直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：
“万一呢，万一真的是你发疯了呢？”
就像他坚信管控局存在，超凡世界存在，古粱的那些想法，其实也无法证伪，在古粱眼里，他就是一个神经病。
如果古粱是对的，那这些年，自己是在做什么？
虽然当年在睡梦中，他预判到了敌人的追杀，但如果用医生的视角，去倾听他的经历，那就是疑点重重。
谁又能证明，当年在停车场，是真的有人追杀他，而不是他自己砍断了自己手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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