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守按下播放键，继续看那天晚上的直播录屏，里面连麦的那个女人用几近怨毒的声音在直播间内嘶吼，咒骂着那个叫做张庆英的女人，扬言要杀了张庆英，那声音鬼哭狼嚎，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像恐怖片受害人的尖叫，连张辉都皱着眉头降低了音量。
而现在坐在夏守面前的张辉，不等被问就主动解释道：“当时我都想断麦了，毕竟吵得要命，说实话有点儿吓人，但当时观众的兴致都非常高，所以我忍着问了一句。”
手机里的张辉刚刚问出那句话：“那个，小姐，张庆英是谁？”
“你装什么楞啊！都他妈破相的老太婆了，自己拴不住男人还不准男人出去采！妈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副鬼样，臭逼烂逼……我艹***”
大量充斥着污言秽语的辱骂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，视频中的张辉听到后，吓得脸色大变，连忙说：“小姐小姐，我们搞节目效果可以啊，但不要说脏话，直播间会被封的。”但显然，这认真的，脱离了演绎效果的劝阻，没有达到任何效果，反而更加助长了对方的气焰，这女人骂得更起劲了。
而弹幕中也有听众听出了这个女人口中的张庆英，其实就是故事中出轨男子的糟糠妻。
于是，直播间的节目效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，神奇的是房管竟然也没有封掉直播间。
最后，是张辉主动切断了连麦。
“我有点明白了。”夏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快速翻看桌上其他的资料。
除了刚刚做的笔录，审讯员还找来了张辉讲的灵异故事《人皮挂衣》。
这个故事的内容是身为空姐的女主人公，在一次飞行时，傍上了40岁的富豪干爹，于是辞去了空姐工作成了一名专职小三。
在她辞职后，富豪给她买了一个房子，两人过了一段“恩爱”生活，而这时富豪早年因为车祸破相的妻子找上门来，将女主人暴打了一顿，而她的干爹面对这位妻子，也是敢怒不敢言，一方面是因为双方本就感情深厚，一方面是理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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