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冷的更早一些,到了十月份,单衣裳就穿不住了。
比起即将到来的寒冷,当下的饥饿更让人难熬。
杨从轩是个种地的念书人。
小时候家境尚可,念了几年私塾,自从取消科举以后,就不再念了。
他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转而到县里乃至省里的新式小学求学,反而是拿起了锄头把,帮着父母做农活,只是时不时还捡起来上学时的线装书读一读。
中原大战的时候,杨从轩的爹娘躲避战火途中被一颗炮弹炸死。
又过了三年,杨从轩给自己娶了媳妇,是个从别处逃荒来的女子,杨从轩常常笑她傻,“到俺们这地界来逃荒呀!?俺们还不知道往哪里逃呢!”
然后仍旧是平常的日子。
直系的人来了,搜刮一阵,皖系的人来了,搜刮一阵,镇嵩军来了,狠狠搜刮一阵。
家里的薄田一亩一亩卖掉,卖到最后,还剩两亩水浇地,杨从轩说什么不肯卖了。
乡人们都笑,“杨秀才,你要靠着这两亩水浇地重振家业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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