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的门连个锁都没有,是用一串儿铁丝勾了好几道挂在一旁的铁钉上,被夏海洋这么一撩就打开了!
“我这家,贼来了都得哭着走,也没啥好偷的!”夏海洋瞧李向南的目光停留在锁上便笑了笑。
李向南平静的点了点头,心里头却有些难过。
屋子就里外两间,加起来不到四十平,屋顶的苇席被烟熏得漆黑,墙角的裂缝用报纸糊了三层,可寒气还是顺着窗缝往里钻,冻得人直打哆嗦。
屋里头,一张木床挤得满满当当,床板间塞着砖头,生怕哪天就塌了。
被褥是街道办救济的旧棉絮,露出发黄的棉芯,上头写着1971年西城街道办的名号。
门后头用红砖垒了个灶台,铁锅底结着厚厚一层油垢,案板上摆着半棵冻蔫的白菜,菜帮子发黑,已经不知道吃了几天。
墙角堆着稀碎的煤块,码得歪歪扭扭,最上层用蓝布遮灰,布角都磨出了毛边。
“李大哥,葛东旭,你们坐!我这就来张罗烧饭!”夏海洋说着话,咧嘴笑了笑,把两个竹簸箕捧进屋,拿了梯子揭开屋顶的一片亮瓦,从外头捧进来一个搪瓷脸盆,跳下了梯子。
李向南伸头一看,心下更觉得这孩子过的不容易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