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雪在吉普车底盘下发出绵密的“咯吱”声,松软的雪面像一层滑腻的糖霜,轮胎刚碾出浅坑便被新雪填平。
司机小高看出了林建州的急迫,车速哪怕在掉头时也不敢耽误,车身像醉汉般踉跄着冲向刚刚堆起来的雪墙,积雪簌簌砸在挡风玻璃上,又在雨刷器的挣扎中划出扇形雪痕。
积雪灌进轮拱的声响如同闷雷。
车身以肉眼可见的倾斜角度完成掉头,积雪顺着车顶行李架瀑布般倾泻,露出下面斑驳的黑色车漆。
林建州在晃动的车厢里,几乎将身子贴到了前座,瞪圆了眼睛去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着某个人进入了医院。
一两百米的距离,以往转瞬即至,今天的雪路格外泥泞,导致行驶其上的吉普车无比艰难。
赶到近前时,竟已然是三四分钟之后。
林建州哼哧哼哧的滚下车,刚刚站稳要跑进去,却是浑身一震,扭头看向了旁边另外一辆车旁的两人。
“梅姨,年叔,你们怎么在这?”
他说完这话,看了一眼医院,惊呼道:“你们……是不是已经跟向南说过话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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