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得到回应,他索性回头朝汽车挥了挥手,迈开步子追着妹妹妹夫拼了命的发足狂奔起来。
雪粒抽在脸上像钢镚儿砸生铁,落在三人身上,很快就让三人举步维艰起来。
平常这三四百米的距离,今日迎着风雪跑起来,竟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要困难。
积雪灌进作战靴,磨得秦泾川脚踝骨火辣辣地疼,却疼不过心窝子里那把钝刀子。
刚才他在部队接电话时,话筒里小姑秦安澜带着哭腔的颤音,比零下二十度的穿堂风还刺骨:“你爷爷在院子里摔了,卢大医都来了……”
他看着前方奔跑着的李向南,晓得这个妹夫心里比自己还要难过。
事实上的确如此。
泪水模糊了李向南的视线,他伸手抹了抹,却也不知道那滚烫的液体是被雪掺杂的泪水,还是被泪水融化的雪水。
“这里蚊子多,我用艾蒿草给你熏一熏!”
“小李,吃了没?嘿,你这屋里比我那都热!晚上咱爷俩喝两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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