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叔叔阿姨……"庞卫农手足无措的跪在地上,一手是玻璃碴中的丁香花,一手是砸匾了的铝饭盒。
老人佝偻的背影在晨光里摇晃,丁母突然抓起扫帚劈头盖脸打下来:"我们丁家不欠你的!滚回你的北疆种苹果去!"
庞卫农不躲不避,扫帚柄抽在额角立刻肿起青紫。
丁香突然掀开被子扑过去,输液针头扯裂手背皮肤,血珠溅在雪白床单上像红梅点点:"妈!别打了,别打他,求你们别打他!"
丁父颤抖着点燃烟卷,火星在幽暗的走廊明明灭灭:"小庞啊,这几天李医生说的话你不晓得?"
老人吐出烟圈,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"丁香这病,就是口倒计时的钟。"
庞卫农膝盖一软跪坐在地,却仍固执地攥着丁香冰凉的手。
丁母突然蹲下身,将两人交握的手指一根根掰开:"你们北疆的骆驼刺能熬过大旱,可我的闺女是瓷做的。"
她从兜里掏出张车票,票根上"燕京-北疆"的字样被泪水洇成墨团,"这是明天早上最早一班车,走吧,回北疆去!"
“阿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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