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女同志,丁香又跟我说起过她家里的情况,我还算熟悉一点!我来说吧!”林楚乔双手郑重的将那份文件平摊在膝盖上,又强调道:“丁香晓得了……也不会怪我的!”
宋子墨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,默默叹了口气。
在土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,轿车终于驶进了几人打听到的大队。
在村口就下了车,李向南的的确良衬衫后背已经洇出汗渍,脱掉外套的他带着三人七拐八绕,一路问一路找,踩着晒得发硬的牛粪路,停在一户土坯房前。
篱笆墙歪歪扭扭地扎着,院里晾着几件打着补丁的衣裳,檐下吊着的风铃竟是用搪瓷缸盖改的。
几人面面相觑。
丁父正在院里劈柴,斧头落下时扬起的木屑粘在他灰白的鬓角。
听见脚步声,老人直起腰,腰间系的麻绳跟着晃了晃。
"同志,你们找谁?"
他的眼神像屋后那口老井,深得看不见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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