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叼着没点着的“大前门”,烟卷被潮气洇得软塌塌;有人裹着破薄棉袄,眼神麻木。他们都是这里的工头找人从老家带出来的乡亲,停工意味着断了活路。
安佑万像被抽了筋,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。
他看着祝科长三人钻进一辆绿色的吉普212。
吉普车发动,排气管突突地喷着白气,车轮碾过泥泞,溅起半人高的泥浆,毫不留情地开始掉头想要驶向雨幕中的公路。
“祝科长,您稍等,我给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手续,您等等啊……”
追到门口的安佑万忽的瞥见跟李向南站在一起的大哥,忽然心中燃起希望。
可等到他跑到半途下意识的回头望去,那辆吉普车已经转过头开走了。
安佑万怔怔的站在原地,愣了好一会儿。
“佑万!”安佑雷把浑身湿透的肩膀往自己黑伞下缩了缩,喊了一声,把刚刚拿出来的文件又塞了回去。
“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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