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健局特护病房,弥漫着消毒水的特殊气味。
沈玉贵提着大包小包从门口进来,瞧见一屋子人情绪都不太好,一边将父亲的洗漱用品和衣服整理着放进房内的衣柜里,一边观察着屋内的情况。
大哥沈玉徽还是在一堆报纸里寻找着关于弟弟沈玉京的消息。
三哥沈玉川手里捧着个收音机坐在窗户旁,将它贴在耳朵边,不停的旋动着按钮,听着燕京台和央台的播报。
玉海等男同志坐在另一张病床上沉默不语。
玉梅这些女同志则围着父亲的病床,还在抹泪。
父亲沈万山枯瘦的手背上扎着输液管,青紫色血管在蜡黄的皮肤下蜿蜒如老树根。
他喉咙里发出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,混着心电监护仪"滴答滴答"的响动,像把生锈的剪刀在裁剪暮色。
沈玉贵看的心里沉重,听着大哥翻报纸的沙沙声,走过去把他的手腕捉住。
他鼻梁上架着玳瑁框眼镜,镜片上全是报纸油墨蹭的指印。
“大哥,别找了,到现在千重叔那里还没来消息,说明这件事情肯定是极其隐秘的,过些天玉京如何……我们自然都晓得了!他们又怎么可能把他的事情刊登在报纸上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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