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新门在身后“咔哒”一声合拢、反锁。
他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,长长地、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,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所有憋闷和恐惧都吐出去。
世界暂时安静下来,只有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声,在空旷冰冷的房间里回荡。
他走到书桌前。昨夜那场生死搏斗留下的痕迹已经被胡一菲粗暴的“清理”抹去大半,但空气中残留的阴冷和淡淡的血腥气依旧顽固。桌上,摊开着那本《太极锁魂图》和《五雷诛邪诀》,还有那几张画废了的、沾着血朱砂的废纸。
他盯着那两本泛黄脆弱的书册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。“爷爷的血契,千年的孽债,红煞的怨毒,这些都是悬在头顶的利剑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《太极锁魂图》,再次翻到第一页。那扭曲如麻花的姿势图案,此刻在他眼中不再仅仅是古怪的图画,而是通往力量、锁住自己魂魄不被邪力夺走的钥匙!
他深吸一口气,忍着全身的酸痛和左手腕伤口的刺痛,再次艰难地、一点一点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,试图摆出那个姿势。
肌肉骨骼被强行拉伸扭转的剧痛让他冷汗直流,姿势依旧歪歪扭扭,形似而神不似。
但他咬着牙,死死坚持着,努力去感受体内那几条被强行打开的、微弱经络中,那股涓涓细流般的暖意。每一次暖流流过,都能稍稍驱散一丝盘踞在四肢百骸的阴寒。
时间在极致的专注和消耗中缓慢流逝。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,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额角。
身体的疲惫达到了极限,但精神却因为那一点点驱散阴寒的掌控感而获得了一丝微弱的振奋。
就在他筋疲力尽,准备收势休息的刹那,敲门声响起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