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九则皱起眉来,“离郡不可能不利用晏拙给公子添麻烦......”
云百楼侧目看她,“你既明白此间道理,还敢将他放了?”
云九又是一个头磕到泥里,“属下有罪!”
云百楼静静的看了泥里的云九半晌,轻轻摇头,“罢了,如今的西南汉州,有没有晏拙,离郡都会给我添麻烦的,”他有些玩味的看着云九道,“我倒是好奇一点,从晏拙那里,你可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?”
云九嗯了一声,“他说魏长河在双龙城自缢之时,乱发遮面,面朝东南......”
云百楼收敛了笑容,甚至正襟危坐于小舟之上,越过那滔滔雅水,遥望向东南方向,沉默半晌,才轻声道,“做那样的决定,确实很难啊......”
云九双目泛红,死死咬着嘴唇,不语。
云百楼道,“如今魏长河身死,晏拙亦在安阳没了容身之地,你对那里,当再无牵挂了吧?”
云九抬起头来一抹眼泪,面上泥泞不堪,复又变成了那个冷硬如铁的女汉子,她直挺挺道,“从今日起,云九于这人世间再无牵挂,还活着,只因为欠公子两条命尚未还了!”
云百楼没有回头看她,点了点头,道,“去吧,将安阳剩下的事情,做好。”
“是!”云九又自一个头磕在泥泞之中,起身大步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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