旨令之上,太守大人言说,永昌孟氏作为永昌一地唯一的执掌者,已历五十二代,简述历代主要功绩之后,自称其功
难望先祖项背,其能难比先辈万一,值此四夷动乱天下不宁的时代,他与孟氏已无力肩负守土一方的责任,为免更多百姓流离失所,为使永昌迅速恢复安定,太守大人愿为民自缚,将一切罪过归于己身,降于离郡,以求百姓无罪,子民平安。
相比较前两封旨令波澜与暗涌,对永昌一地的影响深远而言,第三封旨令就是实实在在的雨入江海,了然无痕了。
这一封旨令被宫廷侍者们誊抄了许多份,直接投递至如今尚在的世家贵族们府上,在被门房仆从们颤颤巍巍的接过去以后,就再没有引起任何多余的波澜。
好似面对昨晚一夜的隔墙血腥之后,所有的权贵人家全都大彻大悟,对于除去生存以外的任何事情,都看得开了一般。
一场寂静的喧嚣,好似荒谬的闹剧,却又真实存在。
至于黄昏时分,终于落下了帷幕。
嗓子都喊哑了的宫廷侍者们,从益城各处返回夏宫,随行的宫廷护卫和益城守备军则各自回营。
在一片死寂之中,两万撼山军如同钢铁丛林一般沉默着来到夏宫门前的广场上集结,不动如山,良久,就在夕阳西去,落日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的时候,始终紧闭的夏宫大门缓缓打开。
永昌郡太守孟娇阳,骑着白马,自缚全身,他下身穿着素白的裤子,头上裹着素色的丝带,整个上身竟赤裸着,白花花的肥肉冻得通红,就这样当先出现在撼山军的面前!
看得一众将士,心中自起悲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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