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秦浩脚步顿了顿:“岳维山掘地三尺在找你,自己机灵点。还有你弟弟鹿兆海,下半年就要去军校了,你娘在村里有我达关照着,没人敢为难她,安心做你的事。”
三天后。西安城的气氛骤然紧绷起来。像投入滚油中的冷水,接连爆发的枪击案震惊了全城死的,都是手染农会成员鲜血最多的人。
岳维山的办公室。
“废物!饭桶!都是些该死的饭桶!”岳维山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,在猩红的地毯上来回暴走,茶壶茶杯被他狠狠地扫落在地,瞬间粉身碎骨,褐色的茶汤如同泼洒的污血溅得到处都是
“接二连三!打脸啊!抽我岳维山的脸!抽省党部的脸!这不是挑衅是什么?是农会余孽在复仇!给我查!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挖出来!从今天起,所有警备力量给我全部动起来!布控、蹲点、搜查!宁可错抓一千,不可放过一个!谁他妈敢阳奉阴违,老子让他全家吃枪子!滚!都给我滚出去办差!”
他声嘶力竭的咆哮在回廊里回荡。巨大的压力和无边的怒火让他彻底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,所有精力都被瞬间点燃,聚焦在“清缴农会残余”这项“生死攸关”的任务上。
抓人!报复!展示力量!扑灭任何可能燎原的火星!
秋风渐起,带来微凉的肃杀气息。陆军军官学校新生营房外的操场上,口号声震天响。一排排穿着崭新灰色军服的少年正在训练刺杀术。
“突刺!刺!杀!”教官的声音如同炸雷。
队列中,鹿兆海面容紧绷,眼神却异常坚毅专注。汗水浸透了衣衫,紧贴着他年轻而结实的胸膛。
他手中的步枪每一次刺出,动作精准而有力,带着一股压抑的狠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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