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先生甩开他的手,踉跄着扶住门框。
他望着编辑部墙上挂着的“民主““科学“标语,忽然觉得无比讽刺。这些整天高喊口号的人,可曾真正俯下身去做过一件实事?
“适之。“
蔡先生的声音疲惫而失望:“文字改革关乎国运,不是儿戏,子瀚无官无职,却凭一腔热血编写教材、改革汉字,反倒是我们耗费民脂民膏,却一事无成……“
“我不如他,你们更不如他!”
屋外,暮色渐沉。北平的冬天黑得早,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,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蔡先生裹紧大衣,独自走进寒风里。他的背影在雪中显得格外孤独,却又异常坚定。
胡适等人望着蔡先生在雪中独行的背影,心被狠狠刺痛。
新青年编辑部的煤油灯亮了一整夜。
胡适伏在案前,钢笔尖在稿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。他时而停笔皱眉,时而又奋笔疾书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太阳穴上。
“胡先生,这篇《论白子瀚之怯战》真的要全部撤下?“戴圆框眼镜的年轻编辑捧着刚拆下的铅版,语气里带着不甘:“咱们这期都的内容都已经排好版了“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