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维山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:“无论其成绩如何,背景如何,必须第一时间向上汇报!准确地说,是向我本人汇报!任何知情不报、姑息纵容……”
这一番话语,如同寒冬里的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。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。教师们或低头盯着桌面的木纹,或望向窗外,眼神空洞,没人与岳维山的逼人目光对视,更无人应声。
岳维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。他等了片刻,不见丝毫回应,耐心终于告罄。“砰!”他猛地一拍桌面,震得茶杯里的水都在摇晃,脸上那层伪装的斯文荡然无存,厉声喝斥:
“怎么?都哑巴了?还是觉得事不关己?张校长!这便是你治下的关中大学?如此的麻木不仁,无所作为?你们究竟明不明白肩上承担的责任?还是说,有人骨子里就同情那些破坏分子,视国家律令如无物?!”
眼见张校长脸色苍白,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。
秦浩见状缓缓站起身。
“岳委员,在座各位先生,皆为传道授业解惑之人。我们手中的教鞭,指向的是书本上的知识,是实验室里的原理,是工程图纸上的线条。至于学生心中所想、私下所言、甚至课外所结社……恕我直言,只要不直接在课堂上宣扬,吾等确实难以如你所要求那般精准监控,即时汇报。学生自有其思想与隐私,教师之责首要在于学业引导,而非思想审查之密探。”
岳维山原本因教师的沉默而激起的怒火,此刻如同被浇上了滚油,目光阴冷的盯着秦浩。
“好一张伶牙俐齿!处处替他人辩解,为他们开脱!如此袒护,莫非真以为自己是这关中大学的土皇帝?连上面的话都可以当耳边风?!”
“别以为我不敢动你?告诉你,只要让我抓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证据,证明你与那些危险分子有染,或是包庇纵容,第一个抓的,就是你!”
既然已经撕破脸,秦浩索性撕个彻底,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,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冷笑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