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轩更生气了,薅着鹿子霖的衣领就往外拉,好不容易姐夫才答应收下儿子,要是让鹿子霖给搅黄了,非宰了他不可。
鹿子霖突出一个死皮赖脸,硬生生把束脩交给朱白氏,然后就让鹿兆鹏给朱先生磕头。
朱先生实在看不下去,叫住白嘉轩,随后对跪在面前的鹿兆鹏道:“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啊?”
鹿兆鹏恭恭敬敬的道:“听说先生是原上最有学问的人,我有很多事不懂,想向先生请教。”
“哦,你有什么不懂,先说一个我听听。”
鹿兆鹏被朱先生突然一问,紧张地攥着衣角,忽然指着窗外雪地里觅食的麻雀:“先生,为啥这些雀儿冬天不往南飞?前日我听学堂娃们背诗,说‘雁南渡’,可咱原上的雀儿年年都在这儿。“
朱先生闻言轻笑,目光扫过鹿子霖急切的脸:“你可知雁是候鸟,雀是留鸟?“见鹿兆鹏茫然摇头,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道:“雁翅宽体沉,需借长风南飞;雀儿翅短精悍,能钻草垛觅食,所以雀儿不必羡慕大雁,各有各的活法罢了。”
鹿兆鹏眼里满是失望:“先生还是不想收我。”
朱先生微微点头:“倒是个聪慧的孩子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鹿子霖就在一旁喊道:“朱先生,我儿兆鹏打小就聪明,那三字经、千字文他都背得滚瓜烂熟嘞,娃你快给朱先生背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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