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白嘉轩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闯了进来,扑通一下就跪在床边。
“达,男娃,是个男娃。”
白秉德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:“好,好啊!我白家后继有人,九泉之下,额也有脸见列祖列宗了。“
老人颤抖着手,轻轻抚摸新生儿的额头:“就叫孝文吧,希望他将来知书达理,孝顺父母。”
除夕夜,白秉德突然高烧不退,嘴里含胡不清地念叨着祖训。
冷先生连夜被请来,把脉后却只是摇头,悄悄对白嘉轩说:“老爷子这是油尽灯枯,准备后事吧。“
大年初三的清晨,白秉德在睡梦中安详离世。
出殡那天,秦浩作为长孙,手捧白秉德的牌位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。
寒风呼啸,纸钱漫天飞舞,他挺直腰板,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祖坟。白鹿原的乡亲们自发跟在后面,队伍绵延了半里地。
就连一向跟白秉德斗了半辈子的鹿泰恒也远远目送着他下葬。
“达,这下白鹿村族长的位子空出来,怎么都该轮到咱家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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