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木桩上挂了三天三夜,要不是最后龙文章去救他,他就跟在英国机场对付那几个小鬼子一样,被活活渴死、晒死。
这孙子到现在应该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去江对岸的事,看来等这趟回去要找孟烦了好好谈谈了,廖铭禹在心里想到……
孟烦了一个人走在禅达的街道上,头顶上爆烈的阳光却不能温暖他那颗泛寒的内心。摸了摸裤兜里的那封家书,他已经是心乱如麻。
他拐进了一处小胡同,瞧得四下无人默默地掏出了那封信。
哆哆嗦嗦地打开信封,映入眼帘的是那无比熟悉的字迹和父亲惯有的语气词。
一遍又一遍读着这封已经快被揉烂了的家书,孟烦了的脸上早已经热泪纵横。
“呜呜……呜”
他靠在墙角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动,最后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。他害怕被人听见,所以咬着牙不敢发出太大声音,胡同里只剩下无声的更咽。
抚摸着这一页黄纸。他知道…自己还是一只有家的流浪犬,父母近在咫尺却不能与之相聚……
孟烦了的家乡在北平,37年他投笔从戎参了军,而父母为了躲避战乱举家搬迁至南方。
在他去缅甸前是最后一次给家里寄信,其实也是他的遗书。信上最后一句话说是的毅然决然:大战在即,铁定成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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