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戎开口问道:“那失手了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,跪下求饶呗。”
红满西哈哈一笑:“如果运气好,遇上心软的,兴许拿一两只手脚也就放过我们了。要是对方也是手黑心硬的角色,那就只能拿命赔了,一条不够就再加一条,一直到赔到对方满意为止。”
红满西话音一顿,补充了一句:“反正要钱是一分都没有。”
“就是靠着这种欺软怕硬的办法,那年冬天我们一边磕头,一边砍头,虽然有不少人户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,但整个屯子没有一人是被饿死的,也还算不错。”
红满西脸上神色格外轻松,像是在讲诉一件过去了很多年的趣事。
可字字句句落在沈戎的耳中,却沉重像是一座大山,压的他心头一阵发闷。
磕头是为了活着,砍头也是为了活着。
本就赤条条而来,赤条条离开的倮虫,却为了中间这一段短短的旅程,不得不奋尽全力。
“以前我以为所有人遇上这种天灾人祸,都是跟我一样咬着牙艰难度过。可等我进了环以后才发现,别人过得日子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样子。他们甚至还有闲情逸致,鼓捣出一句话来形容我们这种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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