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进心中微微一动。
他当然听得懂。
她不仅是要离开这承载着巨大悲伤的宴山寨,更是要离开他梁进。
以她的性子,说出“走”,便是再无回转的余地。
木山青声音飘忽,像是在对梁进说,又像是在对自己陈述,更像是在对那冥冥中逝去的师父告别:
“我来此……只为等师父,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”
她的声音哽了一下,带着浓重的鼻音,但随即又强行压抑下去,透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:
“如今……她不在了。此地……已无我半分牵念。”
她似乎终于强迫自己接受了那个冰冷的现实。
梁进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,耐心地扮演着一个沉默的聆听者。
他知道,此刻的言语安慰苍白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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