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云,雍州人,家中尚有老母、病妻、幼子。你总共抽过我四十三记耳光,踹过我五十六脚。”
“赵思,宁州人,父母双亡,有个大哥在乡下种田,嫂子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。你扯下过我四把头发,生生撕掉我一块头皮,还用铁钳夹断过我右手两根手指。”
“钱飞,金州人,有个妹妹嫁给了城东开杂货铺的王瘸子。你用这根枣木棍,”
赵保的目光落在钱飞手中的棍子上:
“打过我四十六棍。第一次打折了我的左腿,我刚拄着拐杖能走,你就迫不及待地……又把它打折了!”
……
他如数家珍,将每个人的籍贯、家人、以及施加在他身上的每一份暴行,都清晰无误地说了出来!
那平静的语气下,是刻骨铭心的仇恨,是早已计算好的血债!
每一个被他点名的小太监,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。
仿佛被毒蛇盯上,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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