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德洛兹和罗兰停留教会期间,伦敦这座披着华丽长袍的脓城终于醒了过来——
由市长马库斯·巴顿与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副院长费尔康·波茨作为此次肃清行动的主要负责人,监察局、当地警署和公正教会迅速响应,在瘟疫泛滥处用石灰拉出了一条条白色的‘切割线’。
他们勇敢无畏,闯进瘟疫肆虐地区,将轻症、甚至幸运并未染病的市民带离感染区。
同时,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传出确认消息:以某三个地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,传染源为井水。
费尔康·波茨的得意弟子在报纸上声称:在他优秀、技艺精湛、仁慈善良的老导师的带领下,他们已经抓住了疾病的马脚,恐怕用不上几天,就能找出个真正消灭它们的办法。
他呼吁民众,不要被灾难吓住,再多坚持几天,治疗疾病的药剂就会乘着伦敦城的夏日晚风吹进每家每户——
当然。
报纸上这样写。
这张报纸也多在西区售卖。
女士先生们十分满意:事态的发展没有出乎他们对帝国的预料——他们终究是能解决灾难,或者任何国家的军队的,不是吗?
当然。
自传出感染源是井水后,城内除水外能饮用的一切液体的价格如鹰隼般冲天而起:除了自己的尿液不收费,市民们甚至都不愿随地吐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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