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慌什么!在月球轨道上,还怕他怎的?”
他怒拍镜面,眼角血管堆起如蛛网,抽搐间又好像真有蜘蛛在上面爬行。
莫名的,他恐惧这样的场景,愤怒气场为之一滞。
倒是镜中的人影,顶着那恐怖的眼角血管网,冰冷盯视过来,很是厌憎。不是居高临下的道德优越感,仅仅是厌蠢:
“沦到这步,都是因为你愚蠢的、糟糕的选择!”
严永博愤怒了:“我何曾有过选择的权力?”
但很快,在镜中人的逼视下,他又不得不直面内心最虚弱狼狈的一角:好吧,他有的!只不过他更厌憎当时无利益的那一边,在他老爹与资本媾和,出卖实验室的时候,做了一个聪明的哑巴。
事实证明,他就是蠢……可仅仅一年前,不是这样的!
当时他面对罗家那小子,完全可以一只手捏死他,可为什么没做呢?
不论当时是怎样的想法,现在唯有后悔。
严永博撑着镜面,又用力锤打,镜子开裂,镜中人冷冷看他。
在这样的注视下,严永博更要为自己分辨:“谁知道一年后会怎样?就像90年的大崩溃,不也催生了数年后的成就?虽然很快又被那小子搞崩掉,但这个世界起伏不定,我只要还活着,就一定会有机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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