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说了很多过于私密的东西,涉及他的身世和现状,对左太庇护的渴求,对当前危局的恐惧和担忧……可是等他回想具体的细节,又不太记得了。
他说了吗?还是长期思虑的内容与实际表述混淆了?
陶琚真的不确定,这些似乎也不重要了。
唯有一个细节,他记得非常清楚:说起“帕瓦”之初,王培烈倒是很吃惊,可朗金的第一反应,却是往唐立那边看,眼神意蕴微妙。
那不是他的错觉吧?
不管怎样,最关键的那位疯批,都严重缺乏应有的惊讶或愤怒……连掩饰都欠缺。
陶琚想再验证也没有机会。王培烈吃饱喝足之后,就奉唐立之命,到孙师傅所在的医院去接人,因为早茶期间,朗金已经订好了今天夜间飞回东七二五区的航班。
两个敌对区域,能够互飞已经很不容易,登机安检手续尤其繁杂,还要带上伤病号,怎么也要留出三五个小时的余量。除了这些,还要与万华酒店讨论赔偿细节,换算成离开前的种种便利条件。
所以朗金其实比王培烈还要更忙些,哪怕一直都在唐立左右,却是一个接一个电话,几乎没有停歇。
看到这幕场景,陶琚确信:唐立这疯批,是真的要离开了,而且今晚上就要离开了。
还是那个问题:既然如此,他今天所说的这些,还有什么意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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