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耿煊打量之时,头发稀疏、牙齿更加稀疏的老杀材冲着耿煊招手,“找位置啊?这来坐!这里有位置。”
耿煊也不扭捏,牵着陈小钰就走了过去。
“柴爷。”耿煊喊道。
老杀材姓柴,没毛病。
老头点点头,随便在桌上抓了点干果蜜饯放到陈小钰手里,就继续听其他人八卦扯淡。
从他们的闲聊中耿煊知道,薛驼子已经下葬了。
因为没有子女,加上薛婆子伤心过度,身体又弱,昨夜耿煊等人走后不久就瘫在了床上动弹不得,别说招呼张罗,她自己都要人照顾。
后半夜闲人散尽,除了院子里敲锣打鼓没有停,棺材停在屋里连个守灵人都没有,今日出门上路,也没个摔盆打幡的孝子贤孙。
其他人看着热热闹闹,可这桌老人聊起此事,都只觉凄冷惨淡。
一个老人摇头叹道:“我看那薛婆子也撑不了几天,这薛家看来是要销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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