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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大海疯狂甩自己耳光,前尘往事后世经历涌上心头,放声痛哭,不知道过了多久,跌跌撞撞向村子走去。
村子最东头。
一大一小两座瓦房。
赵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院子门没有锁,一推就开,走进去。一股熟悉同时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。这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,每一寸都熟悉无比,看向堂屋,门开着,一盏煤油搁桌子上,旁边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坐在矮凳上,面前拉着张破渔网,手里拿着网梭正在缝缝补补。
赵大海鼻子一酸。两年前,父母走了后,自己混帐王八蛋好吃懒做,年过七十的奶奶钟翠花靠着织渔网赚点钱,死死地支撑着家。
赵大海一阵阵后怕,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世界上最痛的事情,奶奶已经经历过一次,自己真的礁石上一跳,再来一遭,奶奶肯定受不了。
赵大海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,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大步走进屋。
“奶奶!”
“这都几点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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