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人们要来了吗?可他们怎么找得到渡生庵?代柔妖妇根本不会露出半分破绽。”
李狂花盘膝坐在往生菩萨佛像前,脸上浮现出喜色,“我也该尝试着突破炼虚了。”
再昂首看眼前佛像,这鬼佛像除了每天都在给她洗脑之外,其实也算不错。
至少五十年过去了,李狂花逐渐发现她狂躁的内心也归于平静。
自从几百年前从雷火魔窟中没日没夜的修行之后,她发现原来那才是她最轻松的时光。当年跟着大哥狂人和弟弟狂徒四处跑,跟魔修们闹着玩儿,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么轻松的日子。
从雷火魔窟一出来,就赶着要去给大哥长面子,娶亲。她从一个胆小的小姑娘,成了再不会受人欺负的天才,不怕当年整个青云郡宗门势力的剿杀,也不怕那些数之不尽的巫族。
族人们总说她不像是女娃儿,大大咧咧没个好,跟了个暴躁的师父修行。自从狂徒出事后,她也还是大大咧咧模样,她也这么认为,本性如此。再后来天行出现,长辈、晚辈相继离世。
如今,天月姑姑也去了。
在渡生庵这些年,李狂花才发现,原来自已从来不像是自认为那般洒脱,否则也不会一来大虞上百年,去把曾经对于狂徒陨落的不甘归咎于巫族身上。
要是真看得开,也不会疯了似的追求力量,无非是不想面对敌人无能为力。
还有天月姑姑...李狂花看不开,五十年过去,李狂花没日没夜地在想,如果当初没走,自已能不能把姑姑劝走,就不会被毕师虎、云满楼和代柔师太卖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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