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事。”水生说，“那天我不是和张副所去李营家探望，送慰问金嘛，李营老婆拿出来的。她再三恳求，说上面是凶手的血，要我们去检测，我们也不好拒绝。”
“其实就我看啊，多半是路上哪里捡的扣子，沾的什么鸡血狗血之类的，怎么可能是凶手的血？这女人自从丈夫死了后，精神就不太正常。”
“可你还是把扣子给了物证科。”何金威说。
“给了啊。我真不知道李营曾经要跟何哥争副所长的位子。我，我是不是犯错了？”水生拍着自己的脑袋，颇为懊悔，脸上表情一副很不安的样子。
“人家物证科也没当回事，看了一眼说不是人血是鸡血，就把扣子扔回来了。什么正在进行DNA比对，那纯粹是唬人的。”他压低声音，“我听说这唬人的主意就是陆行舟出的，他对外说那是人血，是凶手的血，就是为了引凶手现身呢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扣子，“这不，那扣子还在我这呢。我回头就拿给郑慧芬，告诉她上面沾的是鸡血，让她别胡思乱想。”
他眼睛虽然没有异状，可是眼角余光无比仔细。
他感觉到，何金威何鸿争堂兄弟脸上的笑容僵硬了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何鸿争点点头说，“李营死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，可真的不应该胡思乱想，额外给执法士们添麻烦。这女人真是不会做人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水生说。
“别说那扫兴的死人和女人的事了，我们喝酒！”何金威又开了一瓶酒，“喝完酒后，我作主，咱们找地方再乐呵乐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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