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枪?在这鬼地方?用一堆破烂?
他感觉自己最后的理智都要被这小子逼疯了。
但看着墨尘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,看着旁边张铁毫无生气的脸,一股被逼到绝境的戾气猛地冲上脑门!
“操……操!操!!!”老烟枪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嘶吼,不知从哪里榨出一丝力气,猛地翻身,像头濒死的野兽般扑向那堆霰弹枪的残骸!
他颤抖的手指在油污的工具包里疯狂摸索,扳手、螺丝刀、粗糙的金属锉、几截不知用途的强化合金管、甚至还有一小块能量电池的残片……他抓起那些冰冷的工具,动作粗暴而毫无章法,如同发泄般对着那堆扭曲的金属开始又砸又撬!
金属摩擦和零件崩落的刺耳噪音,竟短暂地压过了那无处不在的“歌声”!
墨尘没再看老烟枪。他拖着沉重的身体,一寸寸挪到张铁身边。
张铁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冰冷的山。
墨尘伸出同样冰冷颤抖的手,按在张铁肋下那凝结着血冰的伤口边缘。
没有治愈的能力,他只能笨拙地撕扯下自己破烂的衣襟,试图将那可怕的伤口草草包扎,减少热量流失和污染侵入。
布料接触到翻卷的焦黑皮肉时,昏迷中的张铁身体猛地一颤,发出一声模糊痛苦的闷哼。
一股混杂着剧痛、愤怒和某种沉重到无法呼吸的酸涩感,狠狠堵住了墨尘的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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