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尔斯盯着他,表情麻木。
“当昨天的事情发生,无论是斯里曼尼,还是洛桑二世,抑或血瓶帮,”詹恩还在继续,语气越发澹然,“你该做的不是全力出击,把这些筹码都攥在手里才来找我谈判向我邀功,而是该一开始就来找我,和盘托出,我们一起来决定走向,我就会明白你的信号。”
詹恩抬起头,眼神缥缈,恰好与泰尔斯的目光错开。
“那到了某时某刻,也许我就会相信,你是真的想跟我合作:至少你用行动,表现出了诚意。”
泰尔斯咽了咽喉咙。
“但事实是,你到翡翠城后的每一项举动,遇到事情的每一次反应,跟我的每一次交锋,每一次辩解‘我们要演戏给国王看’,”詹恩摇摇头,“都是为了努力参与游戏,为了全力把控棋局,为了最终抓住置我于死地的筹码。”
剑刃穿透层层防御,直指要害。
“记得吗,你曾经提议:让我和翡翠城主动退一步,”詹恩出神道,“没错,如我父亲所言,只要还有人肯主动后退,就永远会有余地。”
泰尔斯不无艰难地深吸一口气:“我的提议是真诚的……”
“却是对我说的,”詹恩语气平静,“我叔叔说,父亲的那句话只适用强者——因为他们永远用不着后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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