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不不不,不不不!别!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斯里曼尼恐惧已极,涕泗横流,他不顾形象地在地上爬行,只想离它更远一些。
泰尔斯看得目眦欲裂。
“曼——尼——”
白烟的另一端,干枯的婴尸扭曲爬行着,本该是嘴巴的地方诡异地张合,发出哭泣般的尖声:
“记得吗!你向我,也向你的人生抵押了它,以换取更好的生活——锦衣玉食,灾年亦有余粮!位居人上,一言定人生死!”
下一刻,婴尸抽搐着抬起头,哭声撕心裂肺:
“不是么!瘦弱的斯里曼尼!没用的斯里曼尼!贫嘴的斯里曼尼!书呆子斯里曼尼!干不好农活的斯里曼尼!乡巴佬斯里曼尼!穷鬼斯里曼尼!打杂的斯里曼尼!卑贱的斯里曼尼!临时工斯里曼尼!交不起租的斯里曼尼!笨蛋斯里曼尼!好欺负的斯里曼尼!懦弱的斯里曼尼!聪敏的斯里曼尼!警戒官斯里曼尼!笔杆子斯里曼尼!报告专家斯利曼尼!能说会道的斯里曼尼!警戒厅一杆笔斯里曼尼!大辩护师斯里曼尼!滴水不漏的斯里曼尼!狡猾灵光的斯里曼尼!逆转裁决的斯里曼尼!博闻强识的斯里曼尼!客户至上的的斯里曼尼!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斯里曼尼大先生!”
它每喊出一个称呼,地上的斯里曼尼就痛苦地抽搐一次。
“看看这些年我给了你什么——不,应该是这些年里,你自己努力奋斗,挣扎向上,再通过我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中介,向这个世界,换取了些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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