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詹恩用尽了各色陷阱手段鬼蜮伎俩,以威胁您让步,否则宁愿翡翠城崩毁,也不如您所愿,”他耐心地道,“但如果坐在位置上的人是自己的妹妹,那詹恩事先留下的这些后手还会奏效吗?他还会舍得作壁上观,一边笑看翡翠城沉沦,一边坐待您向他妥协吗?”
费德里科声音低沉,吐出来的字句却无比清晰:
“如果马车要保证一身光鲜亮丽的零部件安全,就不得不忍痛汰换掉内里那块古旧零件的时候……若翡翠城要保持自我和独立,就不得不背弃凯文迪尔血脉的时候……当公爵‘保护者’与‘统治者’的双重身份彼此冲突的时候……”
费德里科冷冷道:
“詹恩他,还能如此澹然地坐在车驾里,超然独立,片叶不沾身吗?”
极致的寂静里,泰尔斯艰难地吸了一口气。
“不,如果我是詹恩,我就按兵不动,”泰尔斯竭力摇头,“任由妹妹在位子上焦头烂额,乃至树敌无数,哪怕声名俱废,我都一概不管,除非王子先行在仲裁一事上让步,承诺就此结桉,让我清白脱身。”
费德里科走到泰尔斯对面,耸了耸肩:
“那就要看詹恩自己了,看他是真的冷血到宁愿选择权力,任由妹妹殚精竭虑,与他所打造的翡翠城为敌……”
那一刻,他的声音寒若冰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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