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的观众们一阵骚动,有人发出小小的惊叹,也有人发出不满的嘘声(“这个我上我也行啊!”)。
但希莱丝毫不受影响,她笑容不减,先挥了挥右手,再把双手一交叉,小红花瞬间从她的左手上消失了。
观众们的惊叹声渐渐大了,嘘声则慢慢小了下去(“再来一个!”)。
“他们想要魔术,”凯文迪尔家的大小姐笑靥如花,泰尔斯的破帽子在她的手腕手臂间不住翻飞,红花、蓝花、黄花,紫花,几种不同颜色的花枝相继从她的手上出现或消失,神奇不已,“那我就给他们。”
好吧——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欢呼和掌声,泰尔斯无奈地扬起眉毛。
从希莱身后的角度,他能清楚地看见大小姐是怎么变“魔术”的:不同的花枝夹在她的手肘、腋下,掌后乃至颈后和裙后,巧妙地藏在观众们看不见的死角里,再每每通过帽子的遮挡和声东击西,神奇地出现或消失在她手里,每一次都能引来观众们的惊呼。
值得一提的是,希莱的手法变幻熟练而灵活,动作姿态自然又顺畅,她转移注意和一惊一乍的夸张表演更是炉火纯青(“难怪扮鬼吓人那么利害。。”——暗自不爽的泰尔斯),配上来回闪现的花枝,足以让观众们眼花缭乱。
嗯……
苛刻的泰尔斯眯起眼睛——这表演魔术的法子,跟王都的黑金赌场里玩牌的老千以及下城区街头上的“三只手”们,好像也没差多少。
但他没有忘记他们此行的目标:街道对面的剃头铺子里,斯里曼尼和剃头伙计一边低声交谈,一边注意着这边越围越多的观众们,前者懵懂,后者疑惑,显然都开始动摇方才的怀疑。
好吧,虽然这主意很馊,但至少起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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