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泰尔斯打断了他,自顾自道:
“而他们还告诉我:这几年里,基尔伯特,你动用自己的人脉和面子找到总守备官,调动市政厅和警戒厅,集合警戒官和税务官队伍,对下城区和西环区发动了好几次的大规模清理扫荡——就为了帮我找人。”
少年认真地看着老师的双眼:
“我很感激,基尔伯特。”
基尔伯特一怔,不知如何回话。
“直到秘科告诉了我更多。”
泰尔斯面无表情:
“几年来,市政厅和警戒厅就这样高调出击,直接下场,插手黑街兄弟会和血瓶帮不死不休的狗咬狗。”
“他们赶走流浪汉,驱散乞丐,让无权无势的底层人倒尽大霉。他们清查摊贩,关停店铺,让老实本分的可怜人生计无着。他们搜捕小偷小摸,勒索地方团伙,却让真正该死的人渣逃之夭夭。他们抓出几个黑恶典型,充当政绩安抚人心,却对更多更重的压迫剥削视而不见。他们草率行动,轰轰烈烈,却恰好让躲在阴沟角落里的势力化整为零。”
泰尔斯仔仔细细地盯着对方:
“他们粗暴又冷酷,高傲又自矜,就像拿铁犁扫地,在乎的是动静而非整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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