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线依然存在,只是因为它过多过杂,过厚过密,绞作一团,以至于我无从下手,甚至难以察觉。”
科恩听得无比痛苦,但他看见哥洛佛也同样迷惑不解,顿时安心许多。
“因为很久以前,我要解决的只是一根单线,”泰尔斯目光灼灼:“第二王子的继承权,努恩王的怒火,伦巴的野心,女大公的统治……”
“简单,便捷,干净利落。”
傍晚已至,复兴大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放工的,下市的,轮班的,闲逛的,赶路的,人流涌动车马不休,远方的复兴宫被遮挡得一明一暗,时隐时现。
但泰尔斯死死盯着它的轮廓,视线不曾因这座宫殿的偶尔隐没,而变向失焦。
“但现在……”
“刃牙营地的归属,西荒的抗争,闵迪思厅的潜流,复兴宫的阴影,王国秘科的行动,璨星七侍的立场,星湖卫队的意义,”每说完一个名词,泰尔斯的神情就凝重一分:
“自我归国,踏入星辰国境开始,一直牵扯、制约、压迫我的就不仅仅一件事,一只手,一个人。”
“我需要解开的,远远不止一根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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