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亏了姬妮的礼仪课,他姿态优雅,神色镇静。
只有泰尔斯自己知道,那都是假的。
此刻,狱河之罪正死命地帮他稳住身体反应,从关节、肌肉,到血管、心跳……
像极了气喘吁吁来回奔波,拆了东墙补西墙,却依旧止不住房屋漏水的可怜裱糊匠。
泰尔斯深吸一口气,死命维持着从容微笑的同时,疯狂地开动起脑筋。
不是,致辞,致什么辞?
节,节目单里有这一项吗?
宴会彩排时没提啊!
泰尔斯无比僵硬地、在外人看来则是气度淡定地扭动脖颈,举起手边那个盛满了不知道也没工夫知道是什么酒的酒杯。
他看向大厅里一对对满布各色情绪的目光:疑惑、好奇、期待、狂热、幸灾乐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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