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泰尔斯随即想起地牢里,萨克埃尔半真半假的描述与王室卫队们的痛苦告白,不由得捏紧拳头。
“星辰烽火遍地,王国希望断绝,敌人兵临城下,王室杳杳无踪。”
“而西荒,何去何从?”
“光是西荒领主们在恩赐镇的一场会议,就有许多人心怀鬼胎:闭门自守者有之,妥协投降者有之,屯兵割据者有之,私议拥立者,也有那么几个。”
“跟那比起来,杂种与荒种入侵,刃牙营地沦陷,西荒边境遭劫,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事儿了。”
西里尔抬起头,丑陋脸庞上的寒意惊了泰尔斯一跳:
“恩赐镇的落日神殿里,听着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,满身伤残的我只能由人搀扶着,站在海曼盖着厚布的遗体前,无声地问他:‘老朋友,漂亮男孩,你引以为傲的俊俏脸庞和机智口才去哪儿了?’”
西里尔的语气很阴冷,却带着一股泰尔斯意想不到的失落萧索。
“那都已经过去了,”泰尔斯试图安慰他,同时下达逐客令:
“现在,我们已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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