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眼前的父亲,默默地道。
多少年了,无论于公于私,性格强硬、一板一眼的父亲从来都是直谓其名或称呼职务。
自母亲逝世,他很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。
我的儿子?
这让他一时不知如何面对:如过去一般准备好的满腔愤怒,此刻却找不到对手发泄。
最终,他只能强迫自己冷哼一声,不屑地转过头:
“所以我们还是逃不掉,对么。”
“即使从家族封地里迁出,来到王都,进入王室卫队,自力更生这么多年,”他瞥视着墙上的排班表,轻蔑地道:
“我们却仍旧像荒野里仓皇避雨的动物,无论走到哪里,头上都有那片乌云。”
父亲默默地看着他,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疲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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