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是十一年前,当索纳子爵代表着他身后的老贵族、旧势力,向他的公爵长兄悍然开战的时候,你们也蠢蠢欲动。”
拉西亚伯爵父子齐齐抬头,一个眼神警惕,一个表情复杂。
“我想,伦斯特老公爵和他兄弟索纳的斗争,放在鸢尾花家族里是悲凉的兄弟阋墙,可放在翡翠城乃至南岸领,却是不同团体不同阶层之间,一场血淋淋的权力对决。”
泰尔斯肯定地道。
更是南岸领极速前进的背景下,渐行渐远的不同掌权者之间,为了各自利益的一次残酷淘汰。
“但相比起在当年那场斗争中没落的家族,四翼巨蜥谨慎小心。你们从不正面出击,只在暗中使力,途中更是左右权衡反复思量,甚至在老公爵亡故之后及时摇身一变,改换门庭,总归是站对了位置。虽然未曾全胜,但总算没跟最后的赢家结仇,不至于被新公爵事后清算。”
泰尔斯缓缓摇头,摇掉方才的插科打诨,也摇掉拉西亚家族最后的尊严:
“可惜的是,不知是詹恩看穿了你们的摇摆不定首鼠两端,还是泽地领主们落后的统治与生活方式确实跟不上时代前进的步伐,抑或是拉西亚家族对新公爵执政的预测有误——你们没喝到詹恩上台的庆功酒。”
或者说,喝下之后,才发现消化不良。
药不对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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