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詹恩是对的,他把握住了最根本的利益链条,因此笃定坦甘加决计不敢,更无力背叛他。”
泰尔斯出神道,仿佛看见一条条细线从初代伦斯特公爵的画像背后延伸而出,笼罩空明宫,覆盖翡翠城乃至南岸领:
“但他也并不全对:坦甘加在黑白分明的忠诚与背叛间步履蹒跚,最终走向不可控的第三条路。”
视野中,画框延伸出的每一条细线,都在以不同的姿态、幅度和频率轻轻震颤,或推或拉,或大或小,或急或缓。
怀亚思索了一下:
“但他这么做,仍旧导致了南岸公爵失势,几与背叛无异。”
“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,”泰尔斯勾起嘴角,与画框里同样似笑非笑的第一代伦斯特·凯文迪尔,隔开七百年的距离对视一眼,“如果坦甘加真的下定决心,从一开始就背叛詹恩,那事态的发展、我们所面临的局面乃至最后的结果,想必都截然不同。”
他摇摇头,轻叹道:
“我恐怕也就没有机会,像现在这样找他‘合作’了。”
“所以,坦甘加的行为,和真正的背叛还是有差异的,”怀亚反应过来,“就像这和纯粹的忠诚,也有不小的距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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