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反倒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。
【每当我放下判槌,脱下官袍,仍旧忍不住反复思量:
每一次阅案,我是否穷究案情,不留疏漏?
每一次审判,我是否超然中立,无偏无倚?
每一次发言,我是否思虑清晰,阐述得体?
每一次落锤,我是否对得起誓言和初心,既保卫了弱者的利益,也约束了强者的妄为,既维护公平,也不负法律?
这么多年来,我是否曾错判过案子?冤枉过好人?助长过压迫和剥削?
我是否曾让友谊和忠诚,让憎恶和怒火,让利害与得失,蒙蔽过我的判断,而我兀自不知,又或故作不知?】
泰尔斯禁不住想起布伦南遗书里的自我怀疑,至此感慨更深。
“所以,布伦南的坚持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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